【深呼晰联文接龙】《缺氧》
一个联文,我是开头,大概的作用是抛砖引玉。
切勿上升真人
切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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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人
“爷,您可来了。”一位着青色马褂的人对着进来的人行礼道。
来人没表现出什么兴奋只是轻轻一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还请您上二楼雅间。”倒是那迎客之人依旧热情不减。
“好。”
王晰是个军官,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只将听书当做消遣,移步到二楼雅间,已有小厮在旁备好了茶点。
“爷,您请。”
于是入座,只等说书人上场。
“我是坐这吗?”一个脆脆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宛若瑽瑢,煞是好听。王晰不由一抬眼才发现声音的主人是个看起来年龄尚小的白衣少年郎。
“正是。”那人旁的小厮道。
而台下,说书人已登场。扇子一置,故事拉开了帷幕。
他的名字是那个人取的,他念到深深庭院清明过。于是给他取名深深。他很高兴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姓名。
他的伤是那个人治的,他被那个人在自家门口捡到,见他拖着残身,瘦到只剩皮骨的羸弱身躯蜷成一团,便请人给他治伤,并收留了他。
他没有变声期,十几岁的他仍保留着童音,所有人都说他像个女孩子,厌恶他,驱逐他。那个人是第一个夸他的声音的,他说,他的声音是老天赏的礼物,是天籁,那些人说他是因为他们不懂欣赏。他还说,他的声音配上自己的琴是极致的美,极致的和谐。那时他觉得自己终于看见了光。
他是那个人捡来的,可那个人却没把他当仆人使唤,那个人说,他是老天赐下的礼物,他不能辜负了老天的恩赐。
是那个人教会了他读书写字,也是那个人教他音律。那个人给他最好的吃食,可也许是他曾经受的苦太多,无论那个人如何喂养,他看起来仍是瘦小,只是相比原来,少了病态。他想,或许,只是他福薄。
后来,他长开了。素衣白裳,生的一双桃花眼,眼角微挑,似挂着无声的笑,尤其是眼角的那滴泪痣,更衬得他愈发迷人。就连那个人也笑说,他以后出去,定是个祸害姑娘的人。他总是摇摇头,他不想祸害什么姑娘,他只想就在那个人的身边,不离不弃。
那个人笑他对自己过分依赖,像只粘人的猫,他听他这么说,只是低下头一语不发,只有那染上红晕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以为那个人可以一直一直陪着他,把他当做唯一,就像他对那个人一样。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贪求的太多了些。
那个人要成亲了……
那个人跟他说:“深深,她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他没告诉那个人,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
那个人告诉他:“她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
他没告诉那个人,这句话,他也跟他说过。
那个人还跟他说:“我爱她,好像爱了不止一世。”
他看着那个人,却没有告诉他,我也爱你。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看着那个人为了娶她进门忙里忙外,看着他将她迎进了家门,看着他从媒婆那里牵过她的手,看着他与她拜天地,拜高堂。
他面上笑着,可心却在笑里揉做了一团废纸。
他想,他该是为那个人高兴的。他见过那个女子,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和那个人很相配。他想,他该是祝福的,毕竟他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明朗,只因有个她。
可他还是在没有人的夜里偷偷的抹着眼泪,他想,他动了不该有的念想。
后来,他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他想,自己既然来的干净,走得便也不该拖泥带水。他不敢多停留,他怕,被眼前的美景灼伤。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说书人扇子一拿,到了声,明日再见,便下了场。
王晰看着空了了茶杯,起身准备离去,转身时却与另一人撞了肩,一看正是方才的那位白衣少年郎。
“你,没事吧。”眼见着那位男子身高才刚到自己的肩,看起来着实娇小,生怕把人撞伤了的王晰询问到。
那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无事。”那么清脆的声音,王晰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随之泛起了清波。
待那人抬眼与他对视时,王晰才发现,
他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痣……
下一棒交给 @A spoiled child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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